“市长听了你的忠告吗？”希恩问道。
“那当然，他请我马上帮他买一瓶，我就送给他一瓶高级的喷雾口腔清新剂和一瓶男士用的古龙香水，算是一点小礼物。”
“嘿，露易丝，你的胆真够大。”杰夫说。
“这位市长倒是很开明，也很开放，他毕竟是一位很年轻的市长嘛！不用我教，他也知道古龙香水最好擦在手腕脉搏跳动的地方。在正式社交场合，男士擦一点古龙香水没有坏处，包括口腔清新剂。我对丹尼也是这样的忠告，我最早见他时，他也一点不注意，后来他改了。你瞧他现在就像一个CBC。”露易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肖翰，想把他拉入谈话中。
“我的确佩服露易丝，她同中国人打交道得心应手，中国人的一些毛病，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传统养成的。不仅是习惯，也有文化环境的因素，你要是嘲笑他们的这些毛病，他们会不在乎，反正几千年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。但是像露易丝这样，听了她忠告的中国人都会改正的，而且心服口服。”肖翰很少当众谈露易丝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听见了，丹尼是在用很佩服的口气称赞你呢。我会告诉‘部长先生’，不管我们律师行能否得到这笔业务，你都从某种程度上影响和改变了某些中国人。就我所知他们是世界上最难改变的民族，就像一只巨大的船，让它掉头很难。”希恩说。
“不过，希恩，中国人从某种程序上也在影响和改变我们。你可以放心，有我在，哈德逊·贝克尔律师行准会得到这笔业务，关键是市长现在还没回到多伦多，他们今天还在接着谈判。恐怕又有新情况出现。我担心市长在最后一刻缺乏信心，一走了之，那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都全完了。”
其他几位男士听了露易丝的话，也都开始有些担心。餐厅里的电视CNN早间新闻上仍在报道内地市民抢购股票抽签表引发的骚乱，事态并没得到完全的控制。一百多万民众加入到抢购行列中，整个画面仍然是混乱拥挤的人群，警察还是在高高地挥舞着警棍，驱散着拥挤如潮水般的人群。后来方丹也想活跃一下气氛，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太多的心思听他讲趣闻。后来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杰夫和肖翰给爱德华通了电话向他汇报了业务的进展情况，也提到了中国基金的情况。那只今天开始交易的中国基金，刚开市就上涨，但毕竟要等到一天的交易结束后才能见出分晓。他还谈到了中国国内市民因为抢购股票而引发的骚乱。
“我从电视上看到了一百万市民在抢购股票抽签表，每张中签表就能卖一百块钱，真是不可思议。但愿这些不要对市长有什么负面影响，你和丹尼要呆在纽约直到他重返多伦多，我仍然相信市长会重返多伦多的，我也相信查尔顿能赢得这笔业务。”爱德华在电话中语气肯定，充满信心。
露易丝和希恩也给“部长先生”通了电话，得到的答复也是同样：“坚定信心，坚持到最后一分钟。”“部长先生”显然懂得怎样同中国人打交道。
那天上午，第一安大略证券公司的一名高级副总裁和他的助手也亲自来到旅馆，想同市长接触。他们是从公司老客户邱隆祥那里得到的消息。他们是加拿大最大的一个证券商，当然不肯放弃这笔潜力巨大的业务。另有两家加拿大的著名律师行和一家会计师行也派人赶到旅馆，他们也要参与竞争。不过这支竞争的队伍人员已经减少，有的在市长去到纽约时，已彻底放弃，而且还在给市长的传真中发了一通牢骚。
（七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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